在冯钶予的印象中,有个问题几乎贯穿了电影的整个宣传期。第一次看完电影的观众,第一次采访他的记者,每场见面会,抢到话筒的提问者,几乎都会抛出这个问题——“您是怎么邀请到这么多‘大咖’加盟的?”
冯钶予并不意外,作为一部处女作长片,他的《川流不“熄”》阵仗颇大。侯孝贤“御用”摄影师李屏宾掌镜,国际知名音乐大师久石让配乐,刘德华填词并演唱电影推广曲。“老戏骨”杨新鸣领衔主演,涂松岩、代乐乐、杨童舒、何赛飞、林永健等实力派“戏骨”出镜。
“所有人都是被故事所吸引的”,冯钶予否认了对于他“后台”“背景”的一切猜测,“他们觉得故事很有意义,就答应了这份工作。”冯钶予目光笃定,如同当初冯钶予落笔写下电影故事时,早已为电影打算好了未来,“一部适合祖孙三代一起观看的电影”。
中国式家庭
《川流不“熄”》故事发生在2008年北京奥运会前夕,晚年跟儿子生活在南方小镇的抗美援朝老兵张大川接到老战友去世的消息,决定跟孙子一起前往北京,送老战友最后一程。
电影里的爷爷大川触动了不少观众。他外表倔强、要面子,从不服老、不认输,跟儿子交流时,永远找不对方法。但他会默默做好全家人的饭菜等孩子回家,一边抱怨儿子无暇顾及孙子,一边又会代替儿子去孙子学校“挨批”。他最怕麻烦儿女,临时决定去女儿家,也不给女儿打个电话,原因是“怕女儿去车站接他,耽误孩子工作”。
路演现场,一位女性观众看完影片哽咽着说,“我爷爷也是一位军人,我仿佛在电影里看到了我的爷爷”。有观众表示,大川和孙子之间的生活琐事,就像发生在自己身边一样,电影好像“偷窥”了自己的生活。
与侯孝贤合作过11部作品的摄影师李屏宾形容第一次看到电影故事时的感觉,“我很兴奋这个故事”,李屏宾觉得,作为一个电影人,要拍有生命的电影,能够活下去的电影。如果《川流不“熄”》中细节无形中累积出的能量,如果能够影响一个人,“这个电影就值得了。”
“电影里的家庭故事有一些来自我和奶奶的生活记忆”,冯钶予坦言,拍《川流不“熄”》很大程度上源于内心深处对于亲人之间情感的渴望,他希望通过爷孙俩在旅途上的经历,探寻中国式家庭亲情的表达。
事实上,如同众多中国家庭中的儿子一样,电影里的儿子同样找不对与父亲交流的方法,但他一直记得父亲希望家里出个飞行员,“成为飞行员”从此也成了儿子、孙子心底共同的理想。一家人对梦想的执着,正呼应了片名中的“不熄”。
冯钶予告诉记者,“不熄”包含了三层含义:从个体来说,代表着对梦想的执着;从家庭来说,代表着生生不息的亲情羁绊;从时代来说,代表着奥运年所引燃的全民振奋。这些复杂、交织的情感犹如细水长流、源源不断,注入我们的人生长河之中。
久石让创作了24首曲子
《川流不“熄”》的故事,不仅让李屏宾“兴奋”,也打动了久石让。
“亲情没有国界之分,是人类共同的价值,《川流不熄》的故事让我深深感动。”久石让记得拿到《川流不“熄”》剧本时,电影中那些令人动人的情节,是那样充满了人情味,温暖而走心,“我想为它配乐”。
冯钶予透露,久石让为影片一共创作了24首曲子。而久石让此次为《川流不“熄”》的配乐,还促成了刘德华与久石让的首次合作。影片推广曲《慢慢》正是由久石让作曲,刘德华填词并演唱。
“久石让老师告诉我,他在电影中,看到了每个人的孤独,巧合的是,华哥看完影片粗剪后,写出的歌词也透出阵阵孤独感。”在冯钶予看来,正如久石让所言,音乐没有国界,电影中的情感也没有国界,而《川流不“熄”》就像一座桥梁,勾连起了我们共同的情感,关于家的情感记忆。他希望,观众看完影片后,可以“放下电话,回家和家人一起吃顿饭。”
5月26日,《川流不“熄”》已温情上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