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造一部属于中国人的“战争史诗”要具备哪些条件?工业顶级水准的技术或许可以成就一部战争大片的“形”,若要内在神韵达到史诗级别,那么除了在事件上是“举国之力”,它在情感上也必要让我们感到“不得不拍”。
在5月27日的阿那亚孤独图书馆,由中国电影股份有限公司、海浪电影周、新浪娱乐新浪潮、电影《志愿军:雄兵出击》联合主办的“战争与史诗”分享会上,主持人徐春妮,中影集团党委书记、董事长,中影股份董事长、总经理,影片出品人、总制片人、总监制傅若清,著名导演陈凯歌,影片美术指导陆苇,领衔主演辛柏青、朱一龙、张子枫,几位嘉宾从道具布景聊到人物塑造,向观众展现了一部战争史诗电影诞生背后的艰苦以及所需的坚守与信念。
何为“战争史诗”电影
硝烟弥漫、炮火轰鸣、断壁残垣……战争片每每以其逼真残酷的宏大场面震撼观众,可并非每部拥有“大场面”的战争片都能被称为“战争史诗电影”。
傅若清认为,具备史诗性一定是要对战争进行了全景式的展示,而不是简简单单的只讲述某个战役或者某一场战斗。从《志愿军:雄兵出击》拍摄现场赶来的陈凯歌则归纳了战争史诗电影的两个特征,第一是影片所描绘的战争改变了一个国家的命运,第二是这场战争中出现了大英雄。
为了展现这场新中国立国之战,《志愿军:雄兵出击》从多维度、多视角力图重现抗美援朝的全历史,包括大国博弈、战场交锋以及英雄群像等等。陈凯歌说,这部影片的故事之丰富可以令不同观众从中获得不同的受益,他希望能表达的主题之一就是,我们享受的这“七十年的和平是付出了很高的代价才换取的”。当然,电影不能对观众说教,也得用好看的战争场面给予观众更极致的视听体验。
用徐春妮的话来总结就是,一部战争史诗电影少不了“大事件、大场面、大英雄”。
如何书写一部中国史诗
为了能够在抗美援朝战争胜利七十周年之际拿出一部让大家有深刻记忆的史诗级影片,《志愿军:雄兵出击》从剧本筹备、演员集训、道具制作、场景搭建,到最终投入拍摄,期间的工作强度与难度不言而喻。
傅若清透露,从剧本筹备算起,陈凯歌已经为这部影片花费了两三年的时间,参与军训的演员也达百余位。开机时整个剧组大约有两千五百人,拍摄过程中人数还在持续增加,拍摄期间启用了几十辆坦克,几百辆汽车,上百间帐篷。此外,他们还造了七架1:1还原的战斗机,1:1还原的鸭绿江大桥(今鸭绿江断桥)。
谈到如何打造专属于中国战争电影的视觉风格,陆苇通过一组剧照直观展示了片中对历史“名场面”的还原与再造。由于影片涉及了多个国家和地区的不同场景,在严谨考究了五十年代初的种种建筑细节和陈设风格后,剧组定制了大量家具摆件用以场景复原。虽然这些在电影当中或许只是一扫而过的背景,但主创却丝毫不敢怠慢,这是对待历史的尊重与敬畏。
在《志愿军:雄兵出击》的美术设计上,陆苇还十分注重差异化设计与意象表达。片中战场多达数十个,为了避免给观众造成审美和认知上的观影疲劳,他们选择在主题上寻找差异,通过雪、通过雾、通过火,每个战场都要找到一个景。到了创造奇迹的松骨峰,剧组借由一棵松树的意象呈现出独特的东方美学神韵。
史诗背后的他们
如果说,“大场面”代表了战争电影的“硬实力”,那么在炮火之间闪烁的人性光辉,则构成了电影的“软实力”,毕竟史诗是由每一位具体的人共同写铸的。
在分享会上,陈凯歌“剧透”了到场的三位演员的角色关系——他们是一家人,但有的有血缘关系,有的没有。这个家庭可以说是一个缩影,涵盖和吸取了我们中国人所有的情感。
继《妖猫传》后再次与陈凯歌合作的辛柏青在片中饰演这个家庭中的父亲李默尹,这是一个情感细腻内敛同时又“动如脱兔”的角色——需要大量武戏。为此辛柏青参加了一个多月的军训,阅读了百万余字的抗美援朝相关文学作品、文学资料以及参加过那次战争的将领的回忆录。辛柏青说,拍摄中导演对待创作的激情与少年感始终带动着所有演员。在跟自己的角色朝夕相处近三百天后,拍摄仍在继续,他既想把戏赶紧拍完,圆满完成任务,但又不希望拍完,因为这个过程太幸福了。
《志愿军:雄兵出击》拍摄所在的片场风很大,几乎每天都是黄沙滚滚,以至于朱一龙指甲缝里始终都是黑的。朱一龙这次饰演李默尹的儿子李想,他说,这个角色人如其名,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有信念的志愿军的形象。为了贴合形象,朱一龙也加入了封闭训练,并从既往的纪录片中寻找人物状态。陈凯歌也称赞朱一龙“做得非常好,就是无可挑剔”。
张子枫饰演的“中国第一代外语人才”李晓是家庭中的养女,虽然跟两位家人并无血缘关系,但历经了残酷的战争,三个人最后的神和形都紧紧地捆在了一起。
在分享会结尾,傅若清坦言,这部《志愿军:雄兵出击》也许将是系列电影的第一部。随后,他在海浪电影周这个平台号召要给予青年电影人更多机会。他说,青年在任何一个行业、任何一个产业都是未来的希望,电影也是一样,无论是电影节还是很多电影展览都在努力地推动青年电影人迅速成长起来。只有有了大批的青年导演、青年创作者、青年编剧出现,中国电影市场才能长久地发展和长久地繁荣。海浪和其他青年电影计划不同的是,对选中的影片会立刻启动支持,从资金的投入一直到制片、宣发,简单来说就是把一个青年电影人的作品直接送达影院,呈现在银幕。
让更多的青年人成长起来,让更多的影片投放市场,我们的市场空间才能做大,观众才能有看电影的热情,从而养成看电影的习惯,让看电影变成一种生活方式。
电影《志愿军:雄兵出击》由中国电影股份有限公司领衔出品,中影创意(北京)电影有限公司、八一电影制片厂、北京荣优影视文化传媒有限公司出品,中国电影股份有限公司发行,陈凯歌执导,影片将于2023年国庆献映大银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