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挪威各种各样的电影和电视剧集走向海外,当地的创造性行业蓬勃发展。但制片公司表示需要更多的政府支持。
挪威已经准备好博得关注。这个北欧国家今年被选为欧洲电影市场的聚焦国家,并选择了10部本土影片和合拍片去柏林电影节参加评选,汉斯·皮特·莫郎(Hans Petter Moland)的《外出偷马》(Out Stealing Horses)入围主竞赛单元。
挪威还有其他值得业内开心的成绩。2018年的观影人次增长了7%,本土影片的市场份额达到了创纪录的25.2%——其中票房最高的是雄心勃勃的灾难片《大地震》(The Quake)。2016年,该国开始实行制片奖励政策。
“我们拥有强大的故事讲述者和高度专业的制片人和制片公司,他们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进入全球市场,并且比以前更有信心,”挪威电影学会(Norwegian Film Institute,简称:NFI)项目开发和制片部门的负责人拉尔斯·罗格(Lars Loge)说,“未来看起来很光明。”
罗克表示,挪威电影学会的电影长片基金的金额“逐年稳定”。2018年分配给电影长片的总额为3500万美元(约合2亿9500万挪威克朗),包括对项目开发和制作、市场营销、合拍片、融资、新人才计划、剧本创作和票房补偿方面的资助。
今年该国的联合政府为挪威电影学会基金额外增加了580万美元(合5000万挪威克朗)的资金,使得基金的年度总额回到削减之前的额度。2019年的电影长片基金——通常约占挪威电影学会预算的64%——可能会“略高一些”。
供需关系
与世界上任何地方都一样,制片人都非常感谢有制片基金——并希望它更多。
Ape&Bjorn公司的鲁本·索基尔德森(Ruben Thorkildsen)表示中等预算的影片的空间被挤压了,但“中等预算影片应该是我们业务的核心”。他负责的影片有《囧男登大人》(The Almost Man)。
制片公司Motlys的英韦·司文(Yngve Saether)表示:“公共基金对电影的支持让你永远不会感觉安全,只要还是右翼政府。”他们公司正在筹备拍摄达格·乔汉·豪格鲁德(Dag Johan Haugerud)的《Beware Of Children》,还有托马斯·罗博桑(Thomas Robsahm)的音乐纪录片《a-ha — The Movie》。
根据罗格的说法,挪威电影学会收到的申请数量超过了其可以提供的资金。“在制片生产方面资助方面,只有大约25%的申请被接受,我们的委员在很多好项目之间做出艰难的选择。”
“挪威电影业正在快速发展,并且变得越来越专业,”他继续说,“我们还看到所有格式的影片数量都在增长,海外电影行业对挪威的兴趣也在全面增加。这也反映在了对挪威电影学会预算的需求上面。”
Storyline制片公司的制片人詹恩·乔登尼斯(Janne Hjeltnes)认为政府可以提供更多基金以支持并发展该国的电影和电视产业。该公司曾经是一家后期制作公司,目前正在制作国际合拍项目,比如即将上映的纪录长片《Born 2 Drive》和一部为NRK旗下的数字P3频道拍摄电视剧集。
“政府的支持令人失望,”她说,“在石油业务成为历史之后,电影制作业务可以成为我们国民收入的几种替代品之一,而且这届政府正在观望电影制作业务。”
该国同时还为观众和海外合作伙伴提供了高质量的电影——比如,在儿童电影、类型影片和有关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影片方面,挪威的实力尤为突出。
无论拍什么主题的电影,挪威电影都需要走出去。“很难只依靠500万观众谋生。”司文说。
当地领先制片公司Maipo公司为国际市场准备了一系列电影:《索亚:白天鹅》(Sonja: The White Swan),这是一部关于花样滑冰运动员兼演员桑雅·赫尼(Sonja Henie)的传记片,刚刚在圣丹斯电影节首映;动画长片《索兰与路德维格:月球使命》(Louis & Luca — Mission To The Moon),在柏林电影节首映;《炭火仔:寻找金色城堡》(The Ash Lad — In Search Of The Golden Castle)将在今年秋天上映。
《缩小人生》
Maipo公司的CEO希诺夫·霍斯达尔(Synnove Horsdal)也表示挪威电影人具有全球视野至关重要。“我们在挪威拥有良好的制片系统和健康的行业,但我们当地市场可以支持拍摄的本土电影是十分有限的,”她说,“话虽如此,市场上依然有各种各样的电影具备开发的潜力,而且我们的电影在海外市场中的观众越来越多。”
Ape&Bjorn公司的索基尔德森表示,国际市场对挪威项目的胃口一直很好——Indie Sales公司最近购买了青少年浪漫爱情片《心机婊》(Psychobitch),以及Ape&Bjorn公司与德国合拍、并在圣丹斯电影节首映的《阳光明媚的夜晚》(The Sunlit Night)。“国际销售公司对我们的兴趣更大了,这是一个很好的迹象,挪威电影在海外市场上表现良好。”他说。
海外销售公司的注意力聚焦在挪威日益增长的电视剧集上。最近的热门项目包括开创性的青少年剧集《羞耻》(Skam)、惊悚剧集《占领》(Occupied)、Netflix的《利勒哈默尔》(Lillyhammer)、喜剧剧集《挪威的维京人》(Norsemen)和政治剧集《诺贝尔》(Nobel)。许多从事于电影长片制作的大制片人现在也开始开展更多的电视剧集的工作——与其他地区的趋势相同。“人们希望能够在挪威找到原创和多样化的电视剧集,并且他们这样做是正确的。”司文自豪地说。
《大地震》
找到合适的平衡点
Motlys公司即将推出的剧集包括在柏林电影节亮相的《主场》(Home Ground)第二季,以及在柏林Co-Pro Series单元投放的阴谋惊悚剧集《黑客》(Hacker)。
Ape&Bjorn公司正在与丽芙·卡琳·达尔斯特伦(Liv Karin Dahlstrom)合作为NRK制作喜剧剧集《女人&酒》(Women & Wine),并与阿里尔·安德森(Arild Andresen)合作新剧集(Midwife & Mayor)。
Maipo公司的《好运之地》(State Of Happiness)是一部反对挪威石油热潮的剧集,一直受到当地观众的欢迎,该公司现在正在为第二季融资。霍斯达尔希望看到政府对电视剧集的进一步支持。
目前,电视剧集仅获得挪威电影学会基金总额的13%。“认识到电视剧集行业的大幅增长非常重要,”她说,“我们还需要能够使这个行业健康和繁荣的进步政治氛围。”
因为工作范围横跨电影和电视行业,挪威电影学会热衷于支持更多样化的声音。“在性别平衡方面,挪威电影学会一直关注并计划在电影行业实现更多的平等。到2020年,我们目标是达到50/50性别平衡,看起来我们可以实现这一目标。”罗格说。
“我们还希望在挪威电影行业中听到更多的新声音、新观点和更大的抱负,”他继续说,“我们刚刚推出了一项新的活动计划,旨在提高挪威电影行业的多样性并能更好地代表挪威的电影业,我们同时关注放映的作品、制片中的项目和观众的多样性。希望这能够让小众群体的代表性更高。”
司文对挪威电影人才讲故事的能力非常自信,“我们必须继续提供高质量的商业影片和艺术影片。我们要挑战自己,才能变得勇敢。”
《索兰与路德维格:月球使命》
扩大挪威的激励政策
詹姆士·邦德“007”系列影片从牙买加到日内瓦各地拍摄,现在来到了挪威。今年1月份确定了第25部暂定名为《B25》的“007”影片在挪威拍摄,成为了在挪威拍摄的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影片,获得550万美元(合4700万挪威克朗)的制片折扣。Truenorth挪威公司将为这部凯瑞·佐治·福永(Cary Joji Fukunaga)执导的影片提供制片服务。
在2019年的片单中,已经确定获得制片折扣的还有为Paradox和HBO拍摄的基姆·弗帕兹·埃克森(Kim Fupz Aakeson)执导的电视剧集《荒野》(Wilderness);Nordisk影业挪威公司为Viaplay制片的《Fenris》。这三个项目共占用了2019年880万美元(合7500万挪威克朗)的制片折扣(已经用完了年度额度)。挪威政府提供拍摄折扣——以津贴的形式——高达当地制片成本的25%,这项政策已经于2016年生效。预算要求(一部电影长片300万美元,一集电视剧集100万美元)30%的融资来自挪威以外的国家,所以这部分基金基本都是合拍影片——《雪人》(The Snowman)、《缩小人生》(Downsizing)和《碟中谍6:全面瓦解》(Mission: Impossible — Fallout)——或者与他国合拍的高端电视剧集(Netflix公司的《无辜恋人》)。
《索亚:白天鹅》
《外出偷马》
“我们正在完成各种项目,我们对制片折扣适用项目的数量感到非常满意。”挪威电影学会国际关系负责人达格·阿斯别约恩森(Dag Asbjornsen)表示。然而,获得制片折扣津贴的上限——从2016年的每年约500万美元到2019年略微增长到了880万美元(约合7500万挪威克朗)——令人望而却步。“如果我们在1月初就花掉了所有的钱,那么我们不得不说,‘好吧,你必须等到11月再申请,’这意味着这份折扣不像我们希望的那样灵活。”阿斯别约恩森说。据了解,政府已经开始认识到了这个问题。“新政府已经提议考虑激励计划并扩大现有的。” 阿斯别约恩森解释说,是不是制片折扣可以增加上线或创建一个没有上线的计划。Storyline的詹恩·乔登尼斯(Janne Hjeltnes)补充道:“我主要关心的是税收激励能不能和其他欧洲国家一样成为一个自动运转的计划。”
由于在挪威拍片的成本比其他大多数地区都更昂贵,因此激励计划很重要。这个国家有非常大的优势,挪威有令人惊叹的自然美景以及会讲英语的高技能团队。此外,“你雇佣的挪威人越多,你获得的退款就越多,”阿斯别约恩森说,“在基础设施、技能和技术水平方面,我们是有竞争力的。”